彦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他这个时候不趁着机会落尽下石,捞上一笔,都枉费他这般辛苦跋涉一趟。

葛郎中虽然想好了把赈灾粮如数安排下去,但是多给谁少给谁还不是他说了算?就是查出来了,到时候只说感觉其他县情况更恶劣,不就是了么?

反正说到底,他没有克扣赈灾粮不是吗?

要知道往年主持赈灾的官员可是层层盘剥,有哪几个可以真的如数将赈灾粮放下去的?葛郎中自觉自己已经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清正好官了。

葛郎中如此想的,也是如此做的,在他看来不过是新乡县原本要拨5000石粮食的,现在给到两千石而已,其实也不算少了,有些地方连一石赈灾粮都没有呢,全靠自己渡过难关。

如此轻松就能把事情办成,还能将一千两银子悄然收入囊中,又不犯什么忌讳,何乐而不为呢?

至于秦知县少了三千石粮食,能否兜转得过?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,也没听说哪个县少了三千石粮食就出乱子了。要想官位坐的稳,自己平时不多维系维系关系,得罪了人不自知,那也就别怪别人使绊子。

那日葛郎中也在场,自然也看完了全程,作为一个老成持重的官员,葛郎中内心是不喜秦修文这样的年轻人的——要是下面的人都这么不尊重前辈,以后这官还怎么当!

合该给他个教训!

孙主簿是日也盼夜也盼,总算是把赈灾粮给盼来了,当他知道新乡县只分到两千石赈灾粮的时候,虽然脸色不好,但是上头如此安排,那就只能这样了,两千石也能解他们的燃眉之急,缓解县衙财政的捉襟见肘。

汪县丞私底下有过埋怨,说是秦大人当时不仅得罪了李知县,估计也是惹得葛郎中不快了,才在分拨赈灾粮的数目上少给了他们。

虽然汪县丞不知道后头李知县又去找葛郎中的事情,可是当时在场的人谁没看出来,后来葛郎中就对着自家大人神情淡淡的,再加上李知县给葛郎中送了那尊白玉观音,偏帮一些李知县也是情理之中。

只是孙主簿没有附和,心中有他自己的计较。

等到粮食入库之后,孙主簿就带着人去盘点了,望着那堆了半仓的粮食,孙主簿松了一口气,同时也笑眯了眼:“收粮的时候可有清点过了?看过粮食的品质如何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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